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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云生处有人家大瑶山考察笔记(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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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瑶族自古神秘,尽管我户口簿上注明是瑶族,但久居平地,早已没有了瑶族的印记。对于这个民族的苦难和辉煌、过往和将来,我了解太少,认同感不强。
瑶族自古神秘,尽管我户口簿上注明是瑶族,但久居平地,早已没有了瑶族的印记。对于这个民族的苦难和辉煌、过往和将来,我了解太少,认同感不强。从史书上,从各种图片资料上,从传说和故事里,从影视节目里,了解的也不过一鳞半爪、浮光掠影。而今我来了,虽然一开始不情愿,但终将一步步走向她、了解她、爱她。这是我的瑶族,美丽的、纯朴的、真挚的、热情的、爽朗的;这是我的瑶族,仍旧有诸多落后之处但不惮于直面的,勇于前行的,充满希望的。
跟在新娘身后进村,一路沉默前行,没有音乐也没有鞭炮,形式简单却气氛庄重肃穆。到了新郎家门口,有“清水公”即师公做仪式,杀鸡、念咒、占卜。动作古朴,不知在祈求什么、祝愿什么或者命令什么,但却让人忍不住凝神静气。这些仪式和信仰,传到如今或许少了一些虔诚的力量而变成一种民俗,但对于美好生活的祈求和祝愿,我想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,也许这就是这些古老仪式依旧存在的理由。
长桌宴,正餐很丰富
进了屋子坐定,照例有人上来敬茶敬烟唱歌,一番忙乱,开席了,这一餐是正席,更加丰盛。主人家唱山歌、劝酒、劝菜。到了夜里十二点,新郎新娘穿着民族服饰出来,清水公对着他们念咒,间或鸡骨占卜。其间发生了一个有趣的片段,两位女子抓着新娘的双手,另一人上去强喂她吃一块肉。新娘挣扎不肯吃,推拒躲闪,好似演一出喜剧,一屋子都善意地哄笑,最终新娘还是吃了。据说这个仪式有一点“杀威”的意思,意即吃了这块肉,从此是我家人了,若是身上有不好的习气,就请留在外面,不要带进我家门。
我前面还兴奋着,扛着机器到处跑到处照,但随着夜深雾重,又冷又累,于是挤到火堆边烤火,再也不肯挪动。山里确实很冷,又下着雨,刮着大风,我感觉自己是个筛子,风穿透我的身体,透心凉。烤了一回火才缓过来。那火是大根木头架起的,冒着浓烟,散发着明亮的光和热力,十分温暖,只是熏得人眼里含泪。
围在火堆边的都是不认识的人,有年轻人也有老人,说着我听不懂的瑶话,但也并不觉得孤单。有一位友善的女孩大概看我十分可怜,叫她的外甥分我糖吃,那位小女孩虽然害羞,但也勇敢地跟我讲普通话,将珍藏的糖块与我分享。虽然我不馋,但也很高兴地剥开糖放进嘴里。
有一帮年轻男女凑在一起猜码饮酒,无论男女都十分能喝,打扮也很时髦。一时有人喝醉了,大叫大嚷,又有人滚到沟里去,让人又担心又好笑。我旁边一位大哥跟我解释:“我们这里的人就是这样,只知道喝酒,不读书,只能做苦力,没有前途。”我看着那些笑容洋溢的年轻脸庞,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,职业有高低,人格无贵贱。于是答他:“他们开心就好。”又安慰那大叔,“你既担心,就努力把自己的孩子教育好。”他闻言笑得开心,说孩子送到镇里读书,成绩很好,老师也很看重,我听了也替他高兴。
第三天早上天气变得越来越坏,雨一直在下,冷得空气都要被冻住。我们起了个大早要赶下山,来不及吃宴席。厨房里的婶婶赶紧给我们开小灶,煮了一大锅菜和米饭催我们先吃,又四处联系车子。最后是三位年轻小伙子骑摩托载我们下山,这时气温已经降到了零下几度,寒气入骨,小伙子们顶着寒风,没有任何挡雨的设备,冒雨带我们下山。
平安到达镇上的车站,我们挥别三人,急忙登上了开往市里的大巴。对于那三位不知道名字、甚至连容貌也没有看清的勇士,心存感激,我依旧记得他们被吹得通红的耳朵和冻僵的五指,要给他们报酬,皆推拒不要,说他们没有收客人钱的道理。
后来接到阿康小伙子的电话,说山上结冰了,景色很美,可惜我们走得早,没看见——他一直都热心地想把所有瑶乡的美丽都呈现给我们看。他特地爬上山顶照了几张相片发过来。我看着挂在树梢的晶莹剔透的冰凌,又回想起在那遥远的大瑶山深处的那些人,想起难以忍受的寒冷和令人心暖的人情温暖。寒冷终将忘记,但温暖长留心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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